山不转路转: 线上作战 | Battles of online lessons

口试季节，口试的练习尤其重。以往的年中假期，都是跟学生在学校一对一练习。在一间课室里，仿佛医生问诊，接待着前来练习的学生。每一次遇到的问题是，学生假期有补课，有课程辅助活，有校外补习，有出国旅行，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能够前来练口试。到了开学了，大家都要“分割”老师仅有的时间练习，结果去年还让老师陪练到生病了。

今年大家的学习模式都被疫情打乱了。居家学习之后，就是五月的假期。那时适逢阻断措施，大家都困在家里，危机也是契机！我就把过往的口试练习搬到线上。其实这个调适还真不容易，在线上平台上跟学生连线，要求她们打开摄像头“面对面”练习，就是一个难题。学生们忸忸怩怩的，有的会说摄像头坏了，有人的摄像头方向错了，整个练习都让老师对着她的童年照片。网路素质也是个挑战，有时网路不通畅，声音传送慢半拍，练习也就在卡卡中度过。

线上练这个方式，老师不用在学校扛着电脑苦等学生来练口试。在线上练，不用舟车劳顿，效率明显高了许多，一个接一个地练，仿佛是条流畅的生产线。而且在讲评时，可以在对话窗中打字,把分数也打进去，下一次练习就可以看看她们的进步幅度。

虽然说是“面对面”练习，但是在电脑上要准确对上眼神，还真的不容易。这个五月假期，就完成九十八次练习，可说是科技的功劳，也是阻断措施距阻断了一切杂务带来的成果。

渐渐地，学生习惯了这样的线上的口试练习，一到时间就啪一声打开摄像头，然后开始练习。这样的练习，让我对她们的学习环境有了进一步的认识。有些小女生的房间是粉红色的浪漫；有的房间放置双层床，大概是时和姐妹同房吧。有的学生的书桌整整齐病齐，有的则凌乱得犹如台风侵袭。有人家三口挤在小书房，爸爸妈妈在工作，女儿上线练口试也很自若；有人练习前需要把房门锁上，以防爸爸突然闯入查勤。有的学生家里通风凉爽，有一位的房间则采光欠佳，每次都是黑着半边脸上镜。

最令人啼笑皆非的经历是，学生在客厅练习口试，妈妈却迫不及待拿着吸尘机在旁边打扫。有的学生口试练了一下下，爸爸就打着赤膊到房问取东西，让老师有点尴尬。最诡异的是，一位学生练到一半，背后的衣橱就自己打开，把老师吓个半死。后来一问，才发现她哥哥为了不要入镜打扰练习，就爬着到衣橱拿东西。这真是惊悚的贴心。之后再一次练习时，衣橱的门再次打开，我已经老神在在，见怪不怪了。

在练习的过程中，我还可以乘机说说一些不上心的学生，鼓励没有自信的孩子，听听学生的心声，师生的距离因此拉近了不少。随着高华口试的开始，我的线上练旅程也将告一个段落了。

今年线上练的总战绩是243次，比起去年学校拼命练的155次更辉煌。山不转路转，路不转人转。疫情教会了我们适应，更教会了我们变通。这真的是一段难能可贵的历程!

陈老师

30 Jun 2020